朔方诗歌李郁葱远和近组诗
白癜风是怎得的 http://m.39.net/pf/a_4793729.html 李郁葱,年生,浙江余姚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出版诗集《岁月之光》《醒来在秋天的早上》《此一时彼一时》《浮世绘》《沙与树》《山水相对论》、散文集《盛夏的低语》、历史小说《江南忆》等。 远和近(组诗) 牵牛花 它爬过篱笆,这柔弱的藤蔓 仿佛是一只蝴蝶在回旋中牵动了它 一个梦,甚至来不及晾晒 花的尖叫,像我们生活中的重量 它越过这堵墙,夕阳的冠冕? 在一只蜗牛的速度里 它消磨掉一些时日的风和雨 但并非溢出,膨胀成 言词的凋零。有一些蚂蚁和瓢虫 万物间的联系 打落秋风,蓝、绯红、桃红、紫…… 都会飘坠,成为泥土的一部分 那些种子,不起眼的种子 藏身在它沉默的声音里 远和近 我们得以嗅到这平常的生活 在远近之间,这山水的折叠处 植物以它们的秩序繁茂 或者凋敝,掩藏在它们的叶片之间 这些芳香:远处的巍峨 近处的精致,空气中无形的虎 走动,咆哮于我们身体里的山水 我们命名这生活,仿佛 有一个梦将递未递 草叶上的瓢虫 总能够引起迷惑,为它们的色彩 和迟缓的行动。保持住一个孩子的发现: 它是一个宇宙倾向于星期天的 悠闲。仿佛我的无所事事? 七天,在造物的秩序里,七个印记的 篝火,能够对应于七天的劳作? 它几乎不动,像是泪珠 卡住了一个绿色夏季的风之浩荡 它的工作,或维持住一缕气息? 它在想什么?鞠躬于一叶 阔大的枝叶,吮吸,还是闭目于鸟类的 啁啾,如果太近了得逃离这种压迫 但显然不是眼前的这一只,也许是 它的后代:暴力在日常不动声色, 繁衍也是。它或许完成一个伟大的承诺 在我们所知道的一个月的长度里 乏善可陈的生平被躯体的痉挛所眩晕 力之循环?它对这世界注入一生 野葱 并不特别,对于我们 所不了解的事物,它有常常看见的外形 而空心的草茎是它标志性的天赋 毫不起眼的绿色在田野的波浪里 它生长,乃至被遗忘 但充满着内心的沟壑,在这片土地上 这些简单的植物,在雨水之后开始繁茂 我采摘了它,在厨房里翻炒 那种芳香,能够渗入鼻膜 提示我是一个现实的人 充溢着欲望和偶尔的失落 这无足轻重之物,命运的奇迹之草 带着意外和发现的喜悦 如果我折断它的脆弱 在流出汁液的那一瞬间 眼泪汹涌,从空心的管子中 看见月亮的皎洁? 俯瞰 那些散落的草垛能够勾起某种记忆, 童年,或者是留在身后的影子 我们听到那些虫鸣中的孤单 就像稻田里的鲤鱼 有水,它们就活泼 这不一样的视觉,像惊讶于 山地和鱼的融合,在漫长的时间里 这技艺凝结为可以把玩的琥珀 而我们用赞美给予这秘密的秩序 事物之间那隐藏着的火 它赐予我们食物,赐予我们感知的 灵魂,并在一年的秋色中把那些稻草 焚为灰烬,让它们渗透在贫瘠的土地上 肥沃我们的视野 当大雾行走在湖面之上 火和水在高于我们生活的地方 取得了平衡 曾经的火山口是这山巅的湖泊 而雾走动在水面之上, 遮掩住对岸的草木 和这边相似的风景? 我们并不知道,雾中藏着的觊觎 在山下时,我们叫它为云 云遮雾绕,松下问童子 但终究如饶舌的鹦鹉 在飞出鸟笼后茫然失措。醒来的湖泊 在我们到来时露了一下真容 仅此而已,须弥山恍如芥子 方寸之间,它有着中年后的好脾气 藏起了火,也藏起水的波动 只剩下那莫测的深度 如果我们照见自己的脸庞 在一级一级走过的石阶上 得以完成一座山的高度 而雾消散时,草丛深处有莫名的鸣叫 漏下了生之斑驳 矿区即景 那些在灯光笼罩下光彩夺目的 那些造型别致的,那些颜色鲜艳的 都来自这晦暗之地,破碎的 山体,像是被掏空了,而路边 野草丛中一只遗弃的鸟巢保持着完整 就像我们的汽车从山麓盘旋而过 这些原石将开凿出什么样的形状? 这来自雕琢之手:技艺,多年的苦练 或者是瞬间的灵感?触摸它们 熟悉于其间的脉络,并深入纹理中 如同波涛所引发的海的歌唱 浩瀚在被我们关闭了的山洞之中 等待着这种割裂,它们从母体中 分离出来,并被命名为耳熟能详的名字 而那些被遗弃了的将被化为齑粉 进入新的循环:重新浇筑,混合在 另外一个整体里,但我们认不出它们 在石头与石头之间 找到风吹时的平衡 霜叶 被风压弯了的树枝,有着风的形状 似乎是二月之花的绚烂—— 时间锁住的花朵在这瞬间被我们看见 水洗,打磨,经霜的红叶 他隐约的脸庞,说出了这人世的大义 在长年的劳作中得以完成石之命运 那是我们所认可的雕琢:把那些多余的 凿去,手之轻盈抚摸着刻刀如落雨 而坚硬之石有滋润的光泽,我们的影子 责任编辑本栏主持杨建虎 原载《朔方》年第12期 编辑|望萱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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