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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和秋露孕出来的喇叭花蕾,膨至深秋,就欲放了,中元节边时,喇叭花开得最声势浩大。桥头边,树丛上,田间地头,篱笆墙上,随处可见喇叭花。一朵朵,一簇簇,满架玲珑精致的喇叭。晨风微拂,每一柄喇叭都似乎有一位吹手在变换姿势吹奏。喇叭花在黎明前的黑暗褪去后盛开。我常常凝望着或紫或红的喇叭花想:这些吸饱了秋月秋露的花儿,在晨曦微露中开放,一定会非常热闹:“嗒滴嗒”,一朵敞开了胸怀;“叭叭”,又一朵展露了笑脸;“嗒滴嗒”,那一朵应声而开……“叭叭”、“嗒滴嗒”……一直闹腾到天光大亮,鸟喧喧闹闹,喇叭花才会静默不语,仿佛为之前的肆意和不羁而羞赧,她戴着细密的晶亮的露珠,在琥珀色的初阳里静若处子。一朵喇叭花里,都会镶嵌着一枚惟妙惟肖的五角星,是不是天上的某颗星落在了花瓣上?喇叭花极其民间,但是因为这颗星,又格外超凡脱俗。我喊喇叭花为喇叭花应该从会饶舌时就开始。后来小学音乐老师教唱儿歌《小小牵牛花》,我小小的心醉倒在歌词里:“小小牵牛花呀,开满竹篱笆呀,一朵连一朵呀,吹着小喇叭呀……”每唱一遍,除了感受喇叭花开放时的呼朋引伴、欢天喜地外,还知道了喇叭花的另一个名字——牵牛花。喇叭花这个名取其盛开时酷似喇叭。那牵牛是怎么得名的呢?问大人,都说你为什么叫你的名呢?名字就是代号嘛。后来自己琢磨出,放牛的人,包括我爷爷,每天都在天蒙蒙亮时打开牛栏,牛去了山坡、埂坝、河滩去吃早餐,基本是天尚未破晓。而喇叭花也是在清晨冲破黎明前的黑暗时开花,取牵牛花之名,自然合时应景。那天乘车路过一座乡村,看到坡度和缓的宽阔田埂上铺满了紫色的喇叭花,像画满了喇叭花图案的被子铺晒在那里,绿绿的底子,紫罗兰一样的喇叭花千朵万朵,阳光下开得轰轰烈烈。我睁大眼睛,看啊看,车开远了,还扭头看,一直到那一片紫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可是,目光还没收回,又一大床一大床“喇叭花被”扑进我的视野,这真是令人惊奇,田间地头没有一棵树,一丛蒿草,只有一片连一片的喇叭花连绵不断。我脑海里突然跳出“牵牛”,喇叭花的藤蔓这么密,这么有韧劲,牛路过这里吃草,一定举步维艰,它们踏遍了山岗田畈的蹄子,被多情的喇叭花藤裹住了,牛可不就被牵住了么?牛不吃喇叭花,它的食谱里没有喇叭花,是牛慑于喇叭花的空灵,由此生出敬畏,不敢吃它?牵牛花,状如小喇叭,开放时吹吹打打,可是,日暮时分,小喇叭就渐渐收拢,形成袖珍胆状花瓶,再谢落。因为这个缘故,喇叭花还有一个有点凄美的名字:朝颜。凄美,是我的感觉,看喇叭花时并没有丝毫伤感。春三月,头年的宿籽睡了一冬后萌发,谁种的呢?乡野里的喇叭花几乎都是自生自灭,它们经过了门庭冷落的春——细若花线的藤上落着零星的叶,在姹紫嫣红间,谁会看得到它们呢?它们默默无言,静静蜿蜒,盘旋,匍匐,盛夏时,丰满成一丛丛、一片片憨厚腼腆的绿。骄阳烤着她们,暴风骤雨打着她们,但是,那些盘上高枝的藤,伏在桥头的绿篷,甚至趴在田埂上的厚实的蔓,与风对话,与太阳对话,与土地对话,不知不觉与酷夏告别了。那些如线藤蔓,几乎坚持了半年,只为着一朵花只有的一天花期。   每每与朝颜对视,我总想到深埋在历史烟尘中的青春风骨;想到无数为初衷而不管生命以几年,几个月,甚至几天来记,仍孜孜以求的人;想到蜡烛,也想到知了,蝴蝶以及昙花,还有那位因患罕见血液病无法行走,坐在轮椅上参加高考的少年……也想到了我自己,我的许多浅尝辄止,我曾经的自暴自弃,我有过的许多人通有的顽疾。喇叭花天真无邪地迎接我的目光,让我毫无顾忌地在它们的体香里净身,就像婴儿沐浴一样。(作者李凤仙)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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