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车水马龙中踽踽独行

梦中的你在闻那稻麦香,飘过脸旁

那是记忆中的味道,那是再也闻不到的花香

诗人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片麦田……

田野里大片大片的金黄,那是新一年的麦收季到了。

从金色的麦浪边走过,总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思绪总是被带到童年,与晨光、鸟鸣,与生命早期最清晰的诸多感受与记忆再次重逢、穿越,直到把一颗心酝酿得甜中带酸,又酸里带甜,如此往复,又年年如此。

那时候,暮春夏初的清晨,总是有一种特别的鸟叫声划过天际,把沉睡的我从梦中叫醒,半梦半醒间,心中因这鸟鸣而生出许多欣喜。

妈妈说这是“拾麦穿花袄”来了,它一叫,就要开镰收麦了。它的叫声细听去还真的象在说拾麦穿花袄,两句一歇,在天空中嘹亮地叫着。

长大后我多方查资料,它的学名应该是八声杜鹃或四声杜鹃,也不能确定,但我还是最愿意认定它就叫拾麦穿花袄。

它一来,新麦收获,很快就能吃上白馍,暂时告别成整冬到春的玉米面红薯面的粗砺与无奈,就凭这一点就足又让人高兴,何况,还远不止这些呢?

这一天终于到了,孩子们跟着大人下到田地,那一望无际的金色麦田让人眼前一亮,多兴奋啊。更有不知谁惊动了蜇伏的兔子,同样接近金色的野兔飞也似地逃窜,后面一群人边追边喊,让远远看着的人们心情也提到了嗓子眼。

等到了中午,太阳晒得人眼花缭乱,热气蒸腾中你看远处的路呀树呀都在跳动,孩子们就躲到了树荫里,远远看着父辈们在艳阳下挥汗又挥镰。

麦天,让小孩到收割过的麦田拾麦穗是常见的事情。一来力所能及,二来珍惜劳动,尽可能做到颗粒归仓。

至今还记得那一次,我还在沉睡中,被姐姐揪起来去拾麦。早晨的麦田潮气大,露水打湿了凉鞋,走起来又粘又滑,时不时的被尖尖的麦茬扎了脚,我老大不高兴。

可那天姐姐领我去的地块儿麦穗掉得特别多,我们拾呵拾,等太阳升高时,我们把两个竹篮都装满了,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回望收割过的麦田,粉色的牵牛花点缀在矮矮的麦茬间,野豌豆伸展着长长的藤蔓……姐说,这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收麦季往往和端午节搅在一起,这时候院子里的几棵大枣树就开花了,树上蜜蜂嗡嗡,树下蚂蚁奔走,赤脚的我们在树下玩耍,一阵风过,细小的枣花小雨般飘下,走在花上脚下扎扎的。

午饭时间到了,厨房里飘出香喷喷的味道,那是妈妈为过端午节特意炸制的“油角子”,它是饺子的形状,却比饺子个头大一些,咬一口,菜香油香伴着新麦面的细腻和柔韧,那种幸福,无以言表。

呵呵,那是妈妈的味道,那是再也回不去的过往。

又到麦季,你是否如我,又回到了从前?

(文/明月清风)

长按







































白癜风可治愈吗
初期白癜风治的好吗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qianniuzia.com/qnzjg/3054.html